巴菲特：对话IVEY商学院学生2012
巴菲特会见了来自Ivey 商学院GeorgeAthanassakos 博士带队的MBA 和HBA 学生。以下为会谈纪要。
Q：您已经做了60 多年的投资，随着时间的推移，您的投资原则发生了哪些变化？
价值投资的原则从本格雷厄姆的教导至今从未改变。
希腊作家伊索曾经说过：一鸟在手，胜过两鸟在林。我认为事实并非总是如此。在评估一家企业时，我们应
将其视为"推迟消费，现在投入资金，日后获得更多回报"，即"一鸟在手，胜过两鸟在林"。有两个主要问题需要回
答：1).投资者能拿回多少钱；2).他们什么时候能拿回钱。
我所追求的是回报的确定性，确保灌木丛中有两只鸟。我处理确定性问题的方法是，利用竞争优势，寻找历
史上回报和收益都很高的公司。
例如，可口可乐诞生于1886 年。它的诞生是为了治疗头痛，但发明者机缘巧合地想到了口感极好的产品，并
将其发展成了今天的饮料。关键是，我可以看清楚十年后的可口可乐的样子。它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并将继续
存在下去。即使再过十年，它也不会与今天有太大的不同。它已在200 个国家开展业务，销售额不断增长。业务
具有确定性。可口可乐每涨价一分钱，就能增加数十亿美元的收入。可口可乐已成为全球数百万消费者的生活习
惯，多花一分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投资的原则是投资于确定性，你知道你投入的资金会得到两只鸟。另一方面，在互联网狂热时期，人们投资
的公司以前和现在都不产生收益，因此不确定性很高。
Q：请解释一下你年轻时的理想和动机。
我总是把它与绘画联系在一起。享受你正在做的事情，如果表现出色，那就更好了。父亲教会我拥有一张内
在记分卡的重要性，并在生活中努力去实现它。这将帮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看看你的同学；选择一个你喜欢的人"买下"，选择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卖掉"。然后把这些人的特质写下来，你
会发现这些特质不是天生的，而是在生活中培养出来的。写下来并遵循它们。
如果免费给你一辆你想要的任何汽车，你会选择什么车？但只有一个限制条件，这将是你余生拥有的唯一一
因此，应该注意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归根结底，这是个人的选择，但受到股东的限制。
Q：金融危机后，政府采取了各种措施，如《Dodd Frank Act》，以降低银行业的风险。您认为这些措施是否
使当今世界变得更加安全？
美国是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但欧盟不是。美国的经济状况要比欧盟好得多，欧盟在去年年底曾一度濒临流动
性危机。尽管欧盟如今一团糟，但它也会渡过难关的。人们和他们的欲望不会消失。10-20 年后，他们将重新开
始消费。
在美国，几年前造成问题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但泡沫将来还会出现，因为那时我们会遇到新的问题。这就
是资本主义的本质。诀窍在于，当所有人都兴奋不已时，不要过于激动，而要努力发掘这些泡沫带来的机遇。
Q：您对中国经济的崛起有什么看法？中国的GDP 何时能赶上美国？
中国的人口是美国的四倍，而且同样聪明，同样勤奋。因此，中国最终将超越美国。100 年前，美国人口为
400 万，欧盟人口为7500 万，中国人口为2.9 亿。但在这100 年间，美国的GDP 占到世界的25%，因为他们
知道如何释放人类的潜能。现在，中国正在以美国为榜样，学习美国如何创造奇迹。
中国的进步对美国和世界其他国家来说并非坏事，因为世界不再是零和游戏。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做得越
好，美国也会做得越好。如今在美国有很多反华言论。然而，我们与中国人以及印度人有许多共同之处。一个合
作的世界对每个人都会更好。
美国不应该在平等问题上对世界说教，因为我们需要照照镜子(黑人的收入是白人的五分之三，妇女直到1920
年代才成为平等的公民)。要小心美国政治代表的反华言论。
Q：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您谈到了回到奥马哈，而不是留在纽约做您的导师本格雷厄姆的初级合伙人。你的
动机是什么？
为了得到这份工作，我缠了本格雷厄姆好几个月。事实上，我提出免费工作，他回答说"你的价格太高了"。初
在曼哈顿很贵，而且你需要很有钱。那里缺乏社区感和生活方式，因此缺乏生活乐趣。在纽约，你可能需要每天
做50 件事，但我宁愿在办公室里读点书，每天做1 到2 件事，并把它们做好。我回到奥马哈时没有真正的计划，
离开纽约时也没有总体规划。
在生活和工作之间找到平衡点也非常重要。追随自己的内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Q：助学贷款为人们提供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但在美国，学生债务高达一万亿美元。约36%的学生毕业
时"几乎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就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势而言，是否会出现泡沫？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这个泡
沫什么时候会破灭？
你能得到的最好教育就是投资你自己。但这并不总是指学院或大学。我有两个学位，但我没有把它们挂在墙
上，事实上，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放在哪里。我曾经害怕当众演讲，现在我意识到，总有一天我必须这样做。我有
一张戴尔卡耐基(Dale Carnegie)公开演讲课程的证书，只花了100 美元。因此，我不认为每个人都适合上大学，
上大学的一个好处是给你一个起点。事实上，我的三个孩子都没有从大学毕业。
约翰梅洛(John Mellor)对一群学生进行了研究。其中一组被送往海滩，另一组则在大学学习。他们的结果相
差不大。每个人要始终坚持不懈地提高自己的能力。你应该经常问自己：这对我有价值吗？我上大学是因为父母
的期望。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我对父亲说：要不你替我去上吧。你要在追求梦想的同时为社会做出贡献。
Q：美元会继续成为世界的安全网吗？
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元将失去购买力。所有纸币都会贬值。至于美元相对于其他货币的表现，就
不那么确定了。贬值之所以可悲，是因为它伤害了不成熟的投资者和信任政府的人。对冲美元的最佳方式是在经
济增长的地区买房，并办理30 年期4%的抵押贷款。您实际上是在做空美元。
Q：在您拥有或未拥有的行业或企业中，是否存在尚未开发的定价能力？
伯克希尔最初是一家人造丝西服衬里公司。他们生产优质产品，但从来没有人要求在西服中使用指定品牌的
衬里。即使我们是年度供应商，我们也不可能要求一个更高的价格。
时，把它送给了我未来的妻子，并得到了她的一个吻。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有了保障。这是因为喜诗糖果是一
种提供快乐的产品。情人节那天，你真的会在乎一盒巧克力的价格是4 美元还是5 美元吗？你不可能回家对妻子
说你买的是廉价巧克力。消费者也不会在意每年的定价。我年轻的时候，糖果每磅卖1.95 美元。如今却卖到了16
美元/磅。喜诗糖果总是在12 月26 日提价。我买下这家公司时，它的销售额是400 万美元。如今，它的销售额
已达8300 万美元。这就是定价能力。
可口可乐在北美的定价能力已大不如前。北美消费者发现了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替代品。他们会购买售价
较低的可乐，这使得可乐的定价能力与大宗商品无异。然而，在国际上，可口可乐仍然是那一刻的特殊享受。
您还可以从运营效率中看到定价能力。例如，与卡车运输相比，BNSF 铁路公司的铁路运输的成本效率和竞争
力高出三倍。成本效率更高的产品能够要求更高的价格。他们的产品具有定价权，因为他们的消费者愿意支付更
高的价格来获取这些效率。
Q：您对当今CEO 的个人素质和薪酬有何看法？
我钦佩的许多CEO 都是普通人。与3000 万美元薪水相比，如果他们的薪水是100 万美元，他们也会同样出
色地完成工作。
然而，管理是一个充满竞争的环境，高管的薪酬也会水涨船高。人们往往会遵循业内惯例，去模仿周围人的
行为。即使是最优秀的人也会屈服于环境。
在伯克希尔，"其他人都在这么做"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被派到过一次薪
酬委员会的原因。他们不希望薪酬委员会里有斗牛犬，而希望有摇尾巴的可卡犬。这样，管理层就可以请来人力
资源专家，让他们告诉委员会该怎么做。当然，这些专家会观察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并试图让他们的客户处于前
四分之一，因为没有人愿意说他们的薪酬处于后四分之一，尽管必须有人这么做。这样一来，薪酬就越来越高，
这是个糟糕的制度，但目前我们只有这个制度。
Q：如果今天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会取得同样的成功吗？
请记住，我非常幸运的出生在美国。赢得"卵巢彩票"可以改变人生。我的两个姐姐和我一样聪明，但却从来没
有得到过同样的关注和机会。如果你可以玩一个游戏，把你的名字放在一个装有70 亿个名字的木桶里，从中抽出
一个，然后从这个人的人生开始，你愿意吗？100 人中可能只有5 人出生在美国，其中一半人的智力低于平均水
平。有些人有健康问题，许多人没有同样的机会接受教育。你不会玩这个游戏的。要意识到你现在所拥有的这些
是多么幸运。
Q：企业现在开始更加关注短期成果，您有什么建议，既能实现这些成果，又能保持长期关注？
你要选择一个不需要去适应一个拥有会让你反胃的文化的地方。把你的职业生涯想象成一幅你永远也画不完
的画。你应该寻找一家与你原则相同的公司，而不是相反。你应该找一个你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地方，这对第一份
工作来说很难。不要为了钱而工作。
对我来说，我有我想要的工作。我们有彼此喜欢的人。你应该去为你最欣赏的人工作。人生只有一次。
你不希望在一个以季度业绩为评判标准的地方工作。是的，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更加短期化。要避免为那些承
受巨大压力的人工作，因为他们会为了特殊奖励去提高年终业绩而伪造数字。我在吉列公司董事会任职时，该公
司在沃尔玛会在季度末打折促销剃须刀片，以提高业绩。这是一个可怕的"跑步竞赛"。在伯克希尔，我不知道我们
年底的成绩如何。我们各尽所能，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我们不想逐月竞赛。
Q：你对占领运动和类似的平等运动有何看法？
我认为这并不十分有效，但就像其他团体一样，他们喜欢受到关注。但是，如果你上网在BING 上搜索，
BING 不是Google，别告诉比尔盖茨是我说的，你就会找到纳税最高的400 人。你可以查询最近的400 位最高
收入者，他们平均每人的收入为2.7 亿美元。1992 年，同样的400 人每人的收入为4500 万美元。这个数字从
4500 万美元上升到了2.7 亿美元。1992 年，其中16 人的纳税额低于15%。近年来，30 人的纳税额低于10%，
131 人的纳税额低于15%。这比普通人30%的缴纳额要低得多。
与食品券一样，它们会造成周期性问题。我理解人们的不快，但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我们要的
万个家庭6100 万人。想想看，如果你拿到的是另一张人生彩票，你会怎么想？有些人根本无法适应市场经济体
系，因为他们拥有其他的天赋或技能。
Q：您在生活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找到你的激情。当你看到它时，你就会知道。它比金钱更重要。你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我在哪里能找到最多
的乐趣？"我不知道有谁是充满激情却过得不好的。如果你对工作充满热情，你就会拥有美好的人生。高尔夫球手
的生活都是最美好的，他们不是所有运动中赚钱最多的，但他们却能享受到最多的乐趣。
Q：两周前，高盛集团的Greg Smith 辞职，称高盛的企业文化是有毒的。您认为政界人士应如何防止Greg
Smith 对高盛提出的某些指控，并进一步保护投资者？
在大型组织或公司中，总会有人做错事或说坏话。公司可以通过给员工的报告和信件来宣传公司的价值观和
原则，尽量减少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们有27 万人在伯克希尔工作，现在就有人在做违法的事情。我写给员工的信很短，主要内容是"千万不要
为了钱而出卖声誉"，"不要去做任何会让你登上第二天报纸封面的事情"。
持有商业交易信息是合法的。这就是商业运作的方式，每一方都有不同的愿望和要求。就企业文化而言，在
过去20 年里，无论是公共还是私营企业，都没有发生任何需要采取行动的真正变化。我觉得这篇文章有些不妥，
而且也没有必要对法律进行重大修改，但那些做出对社会有重大影响的决定的人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大而不能
倒"机构的CEO 应该在机构倒闭时承担赔偿风险，而不是带着巨额收益离开。经过Dodd-Frank 改革和2007 年
的余波，美国的金融体系已经稳固。另一方面，欧洲尚未解决银行和金融主权问题。不管如何监管，泡沫和恐慌
总是会发生的，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本性，过度膨胀，过度乐观，但这正是你可以发财的时候。
你不能让每个人都做他们不该做的事。我告诉我的经理们，我们有我们需要的所有资金，永远不要以声誉换
取利益，许多其他经营企业的人也有同感。然而，在高盛这样的大型企业中，你不能期望每个人都有完美的行
为。我从未见过我的任何财务顾问从事有问题的活动，我不认为Greg Smith 的观点是对高盛集团的准确反映。
度蜜月时，我去西部旅行。当我来到赌场，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人都在参加一场赔率对他们不利的游戏时，
我意识到自己发财毫无问题！
现在机会更多了，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加富裕的社会，想想我们过去几十年的巨大发展吧。今天在美国出生的
婴儿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比任何时候都幸运。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资源，而且是免费的。我喜欢我的私人飞
机，但在我放弃使用互联网之前，我会首先放弃它。思考并衡量自己的生活与父母的生活。世界绝不是零和游
戏。今天的机会比许多年前要多得多，今天的年轻人将比昨天的年轻人拥有更多的机会。
Q：您早期职业生涯的关键是基本信息套利。鉴于世界的变化和现在信息以光速传播，您是如何继续取得如此
巨大成功的？
人们现在有了更多的信息，但他们的行为仍然是非理性的。
当我第一次从事证券分析师工作时，上市股票信息只有两种来源：穆迪手册或标普手册。因此，我几乎整天
都在一页一页地翻阅这本书，寻找价值被低估的证券。我发现一家公司的收益约为13 美元/股，交易价格为22 美
元。因此，以2 倍的市盈率计算，这是一个很好的买点。但当时只有400 名股东，我根本无法真正买到它。于
是，我来到公司总部所在的小镇，在报纸上刊登了购买股票的广告。有时候，你必须付出一点努力才能得到好的
交易。通过翻阅韩国的股票手册，我今天也发现了一些这样的机会。但归根结底，成功的关键在于情绪稳定。致
富不需要高智商。
Q：请解释您的总体投资策略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投资于股票。投资你自己。增强自己的才能和弱点。特别是口头和书面的沟通表达能
力。
购买那些能永远发展下去的公司，比如可口可乐。但关键是要长期慢慢地积累股票，不要试图把握市场时
机。对于更严肃的投资者来说，要策略性，机会性地购买股票。当你有资本并出现好的交易机会的时候，就要重
仓要全力以赴。我的合伙基金对一次投资的金额有限制。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于是我找到我的投资者，告诉他
我总是说，买你能理解的东西，专注于你的能力圈。这个圈子有多大并不重要，但你必须知道它的边界。
查理和我在互联网发展初期曾与比尔盖茨会面，讨论商业化以及如何从中赚钱的问题。盖茨了解技术，而我
们拥有商业头脑。于是，我们见了面，坐下来讨论我们能做什么，以及互联网的未来。3 个小时后，我们一无所
获，一次也没有谈及Google 或Facebook 之类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互联网会走向何方。后来有人走过来
跟我谈论互联网，说它将如何改变一切。我问他具体会改变什么？他回答说："一切！"。于是我问，如果我买口香
糖，它会改变吗？好吧...不会。它会改变我购买口香糖的品牌吗？好吧...也不会。所以我说，好吧，我去买口香
糖，你去买互联网。要专注于你自己的能力圈。
Q：关于量化宽松和零利率。从长远来看，这对经济有好处吗？
在危机之前，我从未听说过量化宽松这个词。它是债务的货币化。我们都应该感谢政府，因为在2008 年之
后，他们做了正确的事情。他们有破釜沉舟的意愿，而且做得再好不过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学家说过： "如果不
放松银根，这个傻瓜(George W. Bush)就会倒下"。但是，当支出超过收入时，就会出现问题，这是由巨大的刺激
政策造成的。支出占GDP 的比例仍比收入高出9%。
2009 年8 月，我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刺激政策的问题"。持续的巨额刺激，许多后果将被推
迟到未来几年。伯南克仍在放水。如果他这样做的时间太长，将会产生可怕的后果。为通货膨胀埋下伏笔。
通货膨胀就像性病。得了它，你一时半会意识不到，而治愈它又是痛苦的。伯南克是正确位置上的正确人
选，他知道这一点，但他认为经济仍然不够活跃。但我们不应该这样做太久(利率接近于零)，我们可能已经做过头
了，但我不知道。
Q：您如何看待欧洲目前的局势？
在美国，美联储有权做出决定并采取行动。
在立法、税收或文化方面不一致的情况下放弃印钞能力是不明智的。
在美国，您可以给美联储打电话。在欧洲，没有一个"号码"可以拨打。
记住，我们睡的是同一张床垫，吃的是同一种食物。一定要记得多找点乐子，你可能没有很多钱买不了很多
东西，但你的生活会很愉快。我认识很多在经济上并不富有的人，但他们仍然很快乐。我也认识很多不快乐的有
钱人。
Q：鉴于您和许多价值投资者都取得了成功，为什么不是所有投资者都遵循这一投资策略呢？
我不知道！这与高智商无关。这似乎无法引起某些人的共鸣，谈论它，或向他们展示业绩表现都无济于事。
他们只是对此感觉不舒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价值投资没有流行起来。我的意思是，还有什么其他类型的投资
呢？除了价值投资，你还想要别的吗？但问题是，人们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们选择在情感上得到满足的东西。即
使你给他们看结果，他们还是不相信你。然而，最终还是要通过结果来证明。
Q：在共同基金公司等大型金融组织中，要成为一名成功的价值投资者，是否存在任何制度上的限制？
长期以来，共同基金在法律约束下遵循价值投资理念，取得超额收益的例子不胜枚举：彼得林奇Peter Lynch
(富达投资公司)或比尔鲁安Bill Ruane (红杉基金公司)。
在我创建合伙公司时，我选择不设置任何约束条件，但我确实告知合伙人，我在单一证券上的投资不会超过
25%。1961 年，我想推翻这一约束条件，大量投资于美国运通，并将这一想法告诉了合伙人，但没有告诉他们是
哪家证券。我投资了整个投资组合的近40%。在法律制度的约束下，人们仍然可以从事价值投资，聪明的投资者
就是善于利用他们的约束。
Q：在招聘团队成员时，您会看重哪些关键技能、能力和行为特征？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找的是那些谦逊的、人品良好的人。在我的招聘决定中，潜在员工的成绩和学
校名称都不重要。我非常希望了解潜在员工的背景、家庭和工作动机。对金融和价值投资感兴趣是件好事，但是
有求知欲的人也可以学习这个专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