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致股东的信2022
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所有股东：
查理·芒格是我的长期合伙人，我们俩负责管理你们很多人的积蓄。我们感谢你们长期以来的信任，我们之间
的这种关系往往会跨越很多人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当我写这封信时，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这些专注的储蓄者。
一种普遍的想法是，人们在年轻时进行储蓄，期望能在退休后以此维持生活水平。这种理论认为，他们去世
时留下所有资产通常会留给他们的家人，也可能留给朋友和慈善机构。
但我们的经验有所不同。我们相信，伯克希尔的个人股东大部分都属于"
一旦存入、永远不取
"的类型。
尽管这些人过得很好，但他们最终将大部分资金捐献给了慈善组织。这些慈善组织为了改善与捐助者无关的
许多人的生活水平而花掉这些储蓄，从而使得这些资金进行重新分配。有时还取得了令人惊叹的成绩。
如何处置金钱会暴露出人类的本性。
查理和我很高兴地看到伯克希尔产生的大量资金流向公共需求，而我们
的股东却很少选择关注个人资产和资助家族。谁会不享受为这样的股东工作呢？
我们的工作
查理和我将你在伯克希尔的资产配置到两种相关的所有权形式。
首先，我们将资金投资于我们控制的企业，通常我们会买下它们100%的股权。伯克希尔主动管理这些子公司
的资本配置，并任命负责日常运营决策的CEO。在管理大型企业时，信任和规则都至关重要。伯克希尔对前者的
强调程度不同寻常，有些人会说是极端的。失望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能够理解商业决策上的失误，但我们对个人
不当行为的容忍度为零
。
我们的第二类所有权形式是，购买公开交易的股票，我们通过持有这些股票被动地拥有这些公司的一部分。
在这种投资形式中，我们在管理上没有发言权。
我们对这两种所有权形式的共同目标是，对具有长期有利经济特征和值得信赖的管理者的企业，进行有意义
的投资。请特别注意，我们持有公开交易的股票是基于，我们对其长期经营表现的预期，而不是因为我们将其视
为巧妙买卖的工具。这一点很关键：
查理和我不是挑选股票的高手，我们是挑选企业的高手。
供了越来越好的商品和服务。熊彼特称这种现象为"创造性破坏"。
我们投资于公开交易股票的一个优势是：偶尔可以很容易地以便宜的价格购入一些优秀的企业。关键是要明
白，股票经常以非常愚蠢的价格进行交易，不是太高就是太低。"有效"市场只存在于教科书中。事实上，股票和债
券的价格波动是莫名其妙的，价格的波动通常只有在进行回头看时，才能被理解。
控股企业投资则是另一种类型。有时它们的报价会比合理的价格高得离谱，但几乎不会以低价出售。除非受
到胁迫，否则控股企业的所有者不会考虑以恐慌式的估值出售。
在这一点上，我的成绩单还算体面：在管理伯克希尔的58 年中，我的大部分资本配置决策刚刚及格。在某些
情况下，我的错误投资决策被大量的好运气所挽救。(还记得我们在全美航空和所罗门兄弟险遭灾难时成功逃生
吗？我当然记得。)
我们令人满意的成绩是十几个真正好的决策的结果，大约每五年一个，
以及一个有时被遗忘的
优势，这个优势有利于像伯克希尔这样的长期投资者。接下来，让我们拉开帷幕的一角看看背后吧。
秘密配方
1994 年8 月，没错是1994 年，伯克希尔完成了为期七年的4 亿股可口可乐股票的买入，总成本为13 亿美
元，这对于当时的伯克希尔来说可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1994 年我们从可口可乐收到的现金分红为7500 万美
元。而到了2022 年，红利已增加到7.04 亿美元。每一年都有增长，就像生日一样确定。查理和我只需要拿着可
口可乐的季度分红支票去银行兑现就行了。我们预计这些支票很可能会继续增加。
美国运通也是如此。伯克希尔对美国运通的买入基本是在1995 年完成的，巧合的是，这笔投资也花费了13
亿美元。从这项投资中获得的年度股息已从4100 万美元增长到3.02 亿美元。这些支票似乎也很有可能增长。
这些股息收益虽然令人高兴，但真正让人惊叹的是它们带来了巨大的股价涨幅。截至2022 年底，我们持有的
可口可乐市值为250 亿美元，持有的美国运通的市值为220 亿美元。现在每只股票市值约占伯克希尔净资产的
5%，与很久以前的权重相当。
假设我在1990 年代犯了一个类似规模的投资错误，它在2022 年打平并只保留了其13 亿美元的价值(就像
且，是的，
早点开始并活到90 多岁，也会很有帮助
。
过去一年的摘要
伯克希尔在2022 年表现不错。公司的经营收益创下了308 亿美元的历史新高(我们的经营收益术语使用通用
会计准则GAAP 计算的盈利中不包括资本损益)。查理和我关注这个运营数据，并希望你也这样做。而在未经调整
的情况下(去除资本损益)，GAAP 报告的数据在每个报告期都会剧烈波动。请注意它在2022 年的杂技表演，绝非
罕见。
2022 年季度
经营收益
GAAP 报告收益
7.0
5.5
9.3
-43.8
7.8
-2.7
6.7
18.2
按季度甚至按年度查看时，GAAP 报告的收益100%具有误导性。诚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资本收益对伯克
希尔来说非常重要，我们预计在未来几十年，将会对收益产生积极的影响。但它们每季度的波动，经常被媒体无
脑报道，完全误导了投资者。
去年，伯克希尔第二个比较积极的动作就是我们收购了由乔·布兰登(Joe Brandon)担任CEO 的财产意外保险
公司阿勒格尼公司(Alleghany)。我曾与乔共事过，他非常了解伯克希尔和保险。Alleghany 为我们带来了特殊的
价值，因为伯克希尔无与伦比的财务实力，使其保险子公司能够遵循极具价值且长期的投资策略，而几乎是其他
所有竞争对手无法采用的模式。(160 亿占70%资产的债券投资可以转向股权投资)
<Alleghany Company><Joseph Patrick Brandon>
2000 年10 月31 日，AIG 的CEO 莫里斯格林伯格(Maurice R.Greenberg)打电话给通用再保险(GenRe)的CEO
罗纳德弗格森(Ronald Ferguson)，希望通用再保险临时转移一部分损失准备金给AIG。随后双方达成协议：Gen
Re 以购买再保险合约的方式将5 亿美元预期理赔金转移入AIG[在2000 年末和2001 年初分两笔，每笔2.5 亿美
元，合约时间一年]。AIG 增加了损失准备金5 亿美元，GenRe 收到500 万美元酬金。之后，直到2004 年年底，
AIG 与GenRe 的问题交易才渐渐浮出水面：2005 年2 月14 日，美国SEC 和纽约州总检察长NYAG 共同传唤AIG，罪
名是涉嫌非法利用财务再保险的手段虚报收入。2005 年3 月，AIG 传奇CEO 任职达37 年之久的Greenberg 辞职。
2005 年5 月31 日，AIG 重新修正2000-2004 五年的财务报表，收益调低39.24 亿美元，下降10.4%。将截至2004
年12 月31 日的公司净资产消减22.64 亿美元至806.1 亿美元，缩水2.7%。2005 年6 月6 日，通用再保险子公司
科隆再保险CEO 约翰霍兹沃斯(John Houldsworth)认罪。鉴于霍兹沃斯已认罪，科隆再保险决定终止与他的合
同。2006 年2 月9 日，美国SEC 和司法部门与AIG 达成协议，AIG 公开道歉承认其违规行为，同意支付16.4 亿美
任TransRe 董事长。2021 年4 月就任Alleghany 总裁兼CEO。随后在伯克希尔股东大会期间向巴菲特递了一个纸
条，告诉巴菲特现在管理Alleghany 公司，并作了简要介绍。巴菲特说，他已经跟踪超过60 年，年报都装了四个
档案盒。随后伯克希尔以116 亿(1.3pb)收购了Alleghany。Alleghany 前CEO 韦斯顿希克斯(Weston M.Hicks)任
职达17 年，其经营风格稳健低调，不定期分红和回购，并且年年撰写股东信。
Alleghany 创立于1929 年，总部位于纽约，起初经营铁路业务，后转型为一家保险投资公司，主要经营财产
意外险。旗下拥有再保险公司Transatlantic Reinsurance(2012 年3 月合并Trans Re，约占股东权益60%)，另
外，还有三个保险子公司(约占16%股东权益)，分别是批发型特殊保险公司RSUI(2003 收购)，主营医疗和责任保
险等的特殊保险公司CapSpecialty(2002 收购)和AIHL 再保险公司。以及Alleghany Capital 投资公司约(占10%
股东权益)。保险浮存金高达228 亿美元，160 亿(70%)都用于固定收益投资，仅有37 亿(16%)用于股权投资，9%用
于现金和短期票据投资，2%用于商业抵押贷款投资，3%用于投资其他资产。Alleghany 投资于非保险业务的部分称
为Alleghany Capital，2021 年股东权益为13 亿美元，营收37 亿美元，产生2 亿美元的经营现金流和1.5 亿美
元的自由现金流。主要投资是：28%为W&W/AFCO 钢铁，主要从事钢铁产品的设计、制造和销售业务。27%为
Jazwares，美国第七大玩具制造商，公司从动漫IP 授权起家，因roblox，从2020 年到2021 年，营收从5 亿美元
翻倍到10 亿美元。24%为IPS，一家专注于制药和生物技术工厂的设计和工程公司。7%为Wilbert，一家提供公墓
与葬礼相关的产品与服务的公司。以及Kentucky 挂车公司，Concord 酒店物业管理和开发公司，Piedmont 和PCT
公司。1999-2021 年，公司每股账面价值增长率(含股息)为8.3%。
财务再保险是指保险人与再保险人约定，保险人支付再保险费给再保险人，再保险人为保险人提供财务融
通，并对于保险人因风险所致损失，负担赔偿责任的行为。财务再保险最初产生于美国产险市场，产险业希望从
再保险人那里获得财务上的帮助，以减少因天灾而造成的巨额亏损。自90 年代开始，寿险业者发现财务再保险能
解决有关风险与资本的问题，于是开始将财务再保险用于寿险业务，并将其发展成为一种新兴的再保险工具。然
而，近年来国际保险市场发生了多起影响巨大的保险公司破产事件与财务丑闻。如2001 年澳大利亚第二大保险公
司HIH 破产；2003 年美国相互保险公司破产。细察不难发现，它们均涉及财务再保险产品的滥用，这使得财务再
保险成为保险业研究的热点问题。
2022 年在Alleghany 的协助下，我们的保险浮存金从1470 亿美元增加到1640 亿美元(+170)。通过严格
的承销核保，这些资金很可能实现长期零成本。 自1967 年收购第一家财产意外保险公司以来，伯克希尔通过收
购、运营和创新将浮存金增加了8000 倍。虽然在财务报表中没有确认为资产，但这一浮存金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一
笔重要非凡的资产。新股东可以通过阅读我们每年更新的A-2 来了解浮存金的价值。
2022 年，伯克希尔通过股票回购，以及苹果和美国运通公司类似的举措，其每股内在价值实现非常小幅的增
长。苹果和美国运通都是我们重要的投资者对象。在伯克希尔，我们回购了1.2%的公司股份，直接增加你持有我
们这一独特业务组合的所有权益。苹果和美国运通的回购增加了伯克希尔的所有权，但我们没有付出任何成本。
数学计算并不复杂：当股票数量减少时，你所持有的我们众多的企业的所有权就会上升。如果回购以"价值增
东，其中的一位负责管理公司。进一步设想，当其中一个被动股东，希望以一个对其他继续持有的股东有吸引力
的价格，将其股份卖回给公司。交易完成后，这笔交易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了吗？管理者会比继续持有的被动股
东更受益吗？公共利益受损了吗？当你被告知所有回购都对股东或国家有害，或对CEO 尤为有利时，这个人要么
是经济文盲，要么是一个口若悬河的煽动者(这两个角色并不相互排斥)。
伯克希尔2022 年几乎所有业务的细节都在K-33–K-66 页中列出来了。查理和我，以及伯克希尔的许多股
东，都喜欢仔细研究这一部分列出来的许多事实和数字。但这些并不是非读不可。伯克希尔有很多百万富翁，还
有很多亿万富翁，他们从未研究过我们的财务数据。他们只知道，
查理和我，以及我们的家人和朋友，继续在伯
克希尔有着非常重大的投资，他们相信我们会像对待自己的钱一样对待他们的钱。
这是我们可以做出的承诺。
最后，一个重要的警告：即使是我们非常关注的经营收益数字，也很容易被希望这样做的经理们所操纵。这
种操纵通常被CEO、董事及其顾问认为是很老练的。记者和分析人士也欣然接受它的存在。毕竟超越"预期"被视
为管理上的胜利。这种会计技俩太恶心了。
操纵会计数字不需要天赋，只需要你有强烈的欺骗欲。
正如一位CEO
曾对我说的，"大胆而富有想象力的会计技俩"，已经成为了资本市场的耻辱之一。
58 年来的一些数字
1965 年，伯克希尔还只是一匹只会一招的小马，拥有一家历史悠久但注定失败的新英格兰纺织公司。随着这
项业务走向灭亡，伯克希尔需要立即重新出发。回顾过去，我迟迟没有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然后好运来
了，1967 年伯克希尔收购了国民保险公司(National Indemnity)，于是我们将公司资源投向保险和其他非纺织业
务。于是，我们开始了通往2023 年崎岖坎坷的旅程，这涉及到我们的股东通过留存收益持续的储蓄、复利的力
量、避免重大错误，以及
最重要的是"美国的顺风车"
。如果没有伯克希尔，美国依旧会很好，但反之则不然。
伯克希尔现在拥有许多无与伦比的庞大和多元化的企业的主要所有权。让我们先看看每天在纳斯达克、纽交
所以及其他相关场所交易的5000 家左右的上市公司。其中包括标普500 指数的成员，它们是由美国大型知名公
方石油和派拉蒙全球。
除这8 家公司外，伯克希尔还持有BNSF 铁路公司100%的股份，以及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BH Energy)
92%的股份，每一家公司的盈利均超过30 亿美元(BNSF 为59 亿美元，BHE 为43 亿美元)。如果这两家公司是上
市公司，它们将取代500 家公司中的两名现任成员。
总体来说，我们这十个控股和非控股巨头，使伯克希尔比任何一家美国公司，在未来都能更广泛地与美国经
济保持一致性。(这一计算不考虑养老基金和投资公司等"信托"业务。)此外，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虽然通过许多单
独管理的子公司进行，但其价值与BNSF 或BHE 相当。
未来，伯克希尔将一直持有大量现金和美国国债，以及一系列各式各样的业务。在任何困难的时候，我们还
会避免导致任何令人不安的现金需求的行为，包括在面临金融恐慌以及前所未有的保险损失时。
我们的首席执行
官将也永远是首席风险官——这是一项责任重大的任务。
此外，我们未来的CEO 将有相当一部分的净资产是用自
己的钱去购买伯克希尔的股票而获得的。是的，我们的股东将通过留存收益继续储蓄并实现繁荣。 伯克希尔永远
没有终点线。
关于联邦税的一些令人惊讶的事实
在截至2021 年的这十年中，美国财政部收到了约32.3 万亿美元的税收，同时支出了43.9 万亿美元。
尽管经济学家、政治家和许多公众对这种巨大财政赤字所带来的后果持不同意见，但查理和我出于无知，坚
信近期的经济和市场预测毫无用处。我们的职责是以一种方式去管理伯克希尔的运营和财务，这种方式将随着时
间的推移取得可接受的结果，并在金融恐慌或全球严重衰退发生时让公司保持无与伦比的持久力。伯克希尔还为
股东提供了一些适度的保护，
以远离通胀失控的影响
，但由于规模巨大且根深蒂固的财政赤字，这些保护并非十
全十美。
通过个人所得税(48%)、社会保障和相关收入(34.5%)、企业所得税支付(8.5%)以及各种较小的征税，财政部
总共获得了32 万亿美元的收入。在这十年中，伯克希尔缴纳了320 亿美元的企业所得税，差不多是财政部所有收
数字：如果你将100 万美元兑换成新印制的100 美元钞票，它们能从地上堆到你的胸口。用10 亿美元做同样的
事——这太令人兴奋了！它们的堆高约有3/4 英里。最后，想象一下，伯克希尔2012-2021 年的联邦所得税支付
总额是320 亿美元。这一叠钱的高度能超过 21 英里，大约是商用飞机通常巡航高度的3 倍。
谈到联邦税，拥有伯克希尔的股东可以明确地说，"我已经捐过钱了"。在伯克希尔，我们希望并预计在未来十
年内支付更多的税款。这是我们欠这个国家的：美国的活力对伯克希尔取得的任何成功都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也
是伯克希尔会一直需要的。我们指望着美国顺风，虽然这风会不时平静下来，但它的推动力总是回来。
我已经投资了80 年——超过美国历史的三分之一。尽管我们的公民倾向于甚至热衷于自我批评和自我怀疑，
但我还没有看到长期做空美国是有意义的，我也不太认为这封信的读者在将来会有不同的体验。
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超级搭档更好的了
查理和我的想法很相似。但那些需要我一页纸来解释的内容，他用一句话就能总结。此外，他的推理更清
晰，表述也更巧妙，还有些是直截了当的补充。
以下是他的一些想法，其中许多来自最近的播客：
世界上到处都是愚蠢的赌徒，他们的表现比不上耐心的投资者。
如果你看不清事物的本质，就好像通过扭曲的镜子去判断一个人一样。
我只想知道我会死在哪里，所以我就永远不会去那里。还有一个类似的想法：尽早写下你想要的讣告，然后
采取相应的行动。
如果你不在乎自己是否理性而且不为此努力，那么你将不理性行事，并得到糟糕的结果。
耐心是可以学来的。拥有长期的专注和集中注意力于一件事的能力，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你可以从已故之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多从你钦佩和厌恶的逝者身上学习优缺点。
如果你能游到一艘正常航行的船上，就不要在一艘正在漏水的船上费力了。(抛弃烂企业，与好企业为伍)
一家伟大的公司会在你离开后继续良好的运转；而一家平庸的公司则不然。
沃伦和我不关注市场泡沫。我们挑选出优秀的可长期投资对象，并坚持长期持有它们。
本杰明·格雷厄姆说过，"从短期来看，市场是一台投票机；从长远来看，市场是一台称重机。" 如果你能持
续地创造出更多价值，那么一定会有聪明人注意到并开始投资它。
投资中没有100%确定的事情。因此，使用杠杆是非常危险的。一大串奇妙的数字乘以零将永远等于零。不要
指望东山再起。
富有并不意味着你需要拥有很多东西。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投资者，你必须不断学习。当世界改变时，你也必须改变。
几十年来沃伦和我一直讨厌铁路股，但世界发生了变化，美国最终拥有了四条对美国经济至关重要的大型铁
路。我们迟迟没有意识到这一变化，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奥马哈的家庭聚会
查理和我真是有点不知羞耻——去年，在我们疫情三年以来的第一次线下股东聚会上，我们以一贯的商业性
广告来欢迎你。从开门铃声开始，我们就直奔你们的钱包。只一会儿，我们的喜诗糖果售货亭就卖了11 吨营养丰
富的花生脆糖和巧克力。 在P.T.巴纳姆(马戏之王)演讲中，我们向你们保证过会长寿。毕竟，除了喜诗糖果，还有
什么能解释查理和我能活到99 岁和92 岁呢？
我知道你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去年忙碌的细节。 周五，大门从中午一直开放到下午5 点，我们的糖果柜台共
卖出2690 份。周六，在早上7 点到下午4 点半之间，喜诗又登记了3931 笔交易，尽管在9 个半小时的营业时
间中有6 个半小时发生在我们的电影和问答环节限制了商业客流的时候。 算算看：喜诗在其黄金时段内，每分钟
约有10 笔销售(两天内销售额达400309 美元)，这些在同一地点销售的商品都是101 年内没有发生重大变化的产
品。在福特T 型车时代，喜诗的经营方式现在仍然管用。
查理、我和整个伯克希尔团队期待5 月5-6 日在奥马哈见到你。我们会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当然你也一样。
沃伦·巴菲特 董事会主席
13F 持仓明细
股份数量 公司名称
百分比
成本
市值
915,560,382 苹果AAPL
-增持
5.6%
31,089
118,959
1,032,852,006 美国银行BAC
12.8%
14,631
34,208
162,975,771 雪佛龙CVX
-增持
29,253
400,000,000 可口可乐KO
9.2%
1,299
25,444
151,610,700 美国运通AXP
19.9%
1,287
22,400
325,634,818 卡夫亨氏
13,257
194,351,650 西方石油OXY-
增持
12,242
164,093,000 比亚迪BYD
-减持0.6 亿股
4,047
24,669,778 穆迪公司MCO
13.3%
6,873
52,717,075 动视暴雪-
增持
4,035
104,476,035 惠普HP-
新进
2,807
55,155,797 花旗集团-
新进
2,495
18,513,482 达维塔保健DaVita
1,382
3,986,648 万事达MasterCard
1,386
3,828,941 特许通讯CHTR
2.2%
1,298
24,446,925 纽约梅隆银行BK
-减持
1,113
2,855,514 麦克森医疗McKesson
1,071
9,710,183 塞拉尼斯 Celanese-
新进
10,666,000 亚马逊AMAZON
6,125,376 Snowflake 数据云
6,353,727 GLOBE LIFE 保险
29,800,000 ALLY 金融-
新进
4,672,000 T-MOBILE
467,611 马克尔保险MKL-
新进
8,292,724 台积电-
新进
1,796,000 怡安保险AON
107,118,784 联合利华UN
1,197,000 RH 家具-
增持
6,670,835 美国合众银行USB
-接近清仓
4,344,909 Louisiana-Pacific 建材-
新进
2,675,000 Floor & Décor 瓷砖-
增持
67,005 威达信Marsh&McLennan
Verizon 通讯VZ
伊藤忠商事ITOCF
三菱商事MSBHF
三井物产MITSY
